深呼吸

朋友相聚畅聊，谈起近年国人在公路上的“车品”，都不约而同的大发牢骚。

若常在吧生谷各高速大道上驰骋者，大抵跟我一样对特定驾驶人士在公路上的莽撞行为甚感困扰。逼车、打高灯催让车道等行为早已司空见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道上开始流行削车（近距超车）、跨线行驶还有使用慢行道超车等现象。守法礼者如我，常常一趟车程下来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待得惊魂甫定，自然会无名火起，任凭有好情绪也会荡然无存。深呼吸，再深呼吸，好！放下了！

日前出席在城中一高档酒店举行的婚礼时,发生了一段小插曲。负责我们桌的女服务生面无表情本来也无关痛痒，谁规定服务生就非得笑脸迎人？可是这位小姐分菜的手势粗枝大叶，分派不均（有多有少）、不够数量（十一人只派十人）也就算了，剩下的食物她竟问也不问就撤走了。同桌宾客当场“傻眼”，一时之间无法相信如此排场会有如此“神经大条”的服务生。几道菜肴下来，同桌的某位先生终于忍无可忍，要求领班经理出面交涉。餐桌上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经理忙不迭的赔不是，解释说服务生是欠缺经验的临时员工云云。后来，由领班经理亲自服务我们这桌，事情才有了圜旋的余地。

我事后思量，驾车者罔顾他人安全与感受的横冲直撞、服务生“无感”的执行自以为妥当的服务诸如此类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事情，为何会如此容易牵动我们的情绪？我们为什么要对这些不负责任的一小撮人感到生气？是因为事与愿违吗？是因为我们的权益受到了侵犯吗？是吗？

我没有答案。可是我察觉到这个世界从911或是更早以前就开始变得很情绪化。礼教规范正在以北极冰山融化的速度消融、崩塌。自大、目空一切的个人主义正在蚕食人性中的真善美。是时候深呼吸了，再深呼吸，好！放下了！

（同文刊于3月13日之《东方日报》“八方论见”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