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夏天

Sunday, August 27, 2006

愛得有禮 -- 這樣﹐也可以嗎﹖














韓劇得以崛起﹐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掉牙如兩男一女或兩女一男的愛情戲碼﹐也可以出落得芬芳脫俗﹑旌搖人心。 我以為﹐韓劇精僻而且細緻入微的對白應記一功。如果你也喜歡大長今﹐愛上女主播﹐ALL IN﹐和巴黎戀人﹐你大概不會對以下的對白感到陌生﹕

“ 這樣可以嗎﹖”
“ 這樣也不行嗎﹖”
“ 真的可以嗎﹖”
“ 真的不行嗎﹖”
“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 不能讓我照顧你嗎﹖”
“ 不可以讓我喜歡你嗎﹖”
“ 不可能喜歡上我嗎﹖”

只要一聽到這些﹐我就會很被感動。
請問﹐你最後一次受到如此尊重是在什麼時候﹖

原來﹐只要加入一點點禮貌的元素﹐愛就會更臻完美。
愛情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理應存在著更文明和對等的交流與互動。 不是隨便一方說了算。

這本來就象要先向心儀的對象表白﹑獲得同意後才開始交往一樣基本。 可惜﹐在我們的生活中已不常聽到了。哪天﹐真要把這些都掛在嘴邊﹐ 搞不好會弄巧成拙。人家會說你象做戲--很假。

Tuesday, August 22, 2006

告解

你突然跳將出來
用一種很神的高度
俯視這一片
失落的樂園

'神愛世人'你說
所以你要揹負起
隱晦的十字
為自由背書
以父之名
耶穌基督
過去的
通通不算
'我錯了'
'我願懺悔'

可是傷害已成
所以不要再辯說是放生(或殺生﹖)
往後的風清雲淡是必然的宿命
沒有理由你可以重生
我卻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快別把話都說滿了
對於生命
我們知道的
永遠比昨天更多
也更少。


Tuesday, August 15, 2006

那些發生在88年或更早以前的事


又一次﹐跟一位小學同學不期而遇。我連名帶姓地沖口把她喊住。我一向對能很快的認出一個人而感到自豪。不過﹐認出並能準確無誤地叫出名字的卻屬少數。我跟她自小學三年級開始同班﹐一直都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

小學三年級﹐我轉學到爺爺住的鎮上唯一的小學就讀。

開學那天﹐大家都在開週會。爺爺牽著我逕直走進了辦公室。那時候﹐校長跟一眾師生就在辦公室右側四合院式校舍中間的羽毛球場上舉行開學典禮。辦公室內空蕩蕩的﹐我緊緊的依偎著爺爺的腰際。那種感覺佷吊詭﹐我正站在黑壓壓的人群外面﹐無可迴避地被迫去審視這樣一個我尚未熟知的新環境。說不上來是害怕抑或是其他些什麼感覺。大抵是界於抽離與融入之間的矛盾﹐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而爺爺衣服上的煙草味﹐確實曾給我最有力的安撫。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天校服口袋上方還沒熨上校徽的那一片白﹐和膝蓋以下拉得老高的白襪子﹐還有腳下飄著天然膠香味的‘BATA’綠底白校鞋。

爺爺跟校長交情甚篤。見過校長後不久﹐我就被班主任領到與辦公室對角邊上的一間教室去了。我的三年級﹐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新來乍到﹐我頑皮的個性絲毫不敢有半分的展露。第一個交上的朋友是文泉。有些事情的發生﹐仿彿是事前約定好的。要不是他迫不及待的‘爆料’給老師知道說我是他的鄰居﹐我也不會那麼快就知道他家就住在我爺爺家隔壁。如果記憶不錯﹐當時的他已頗有人脈﹐總有一眾‘隨扈’追陪兩側。神氣非常。認識文泉﹐我開始交上了好運。我很快的跟班上的同學混得很熟﹐就連隔壁班的同學也因他的介紹而認識不少。

同班以外﹐我們還一起補習﹐一起玩樂﹐更一起參加當時很火紅的鼓笛樂隊。總之﹐一直到我念完五年級後﹑越級(六年級)進讀初中一為止﹐文泉一直是我孩提時期最要好的玩伴。

遺憾的是﹐現在的我們就連說上兩句話也會感到吃力。最常說的是‘吃飽了沒﹖’。我猜他也跟我一樣﹐偶爾也會想談一談比‘吃飽了沒﹖’更多的一些什麼。我們大概要待到更年長一些才會互相對視得更坦然一點。而我一定總要想起﹐開學的那一個下午﹐他拍胸脯對級任老師說他知道我住在哪裡的那一抹篤定的神情。

對不起﹐請再說一遍











我們先來約法三章﹕
不談情﹐不說愛﹐只做愛。

對不起﹐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
請再說一遍。

我不是剛說過了嗎﹖
你不明白哪一部份﹖

最後一項。

噢﹐是的。我們只做愛。
純肉欲的。

你是指﹐不要高潮嗎﹖

看你說的什麼話﹗
沒有高潮﹐那是做那門子的愛﹖

好吧。你常要嗎﹖

沒準﹐看心情唄﹗

對不起﹐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
請再說一遍。

我說你這死腦筋﹐不看心情難不成還看感情﹖
不是說過不談情嗎﹖

也對。高潮跟心情都是荷爾蒙作祟﹐
不勞感情左右。

對嘛。談情說愛﹐多消耗生命啊﹗
隨興就好啦。再說﹐我的年齡已不作興做這種事了。

對不起﹐你是指你不作興跟做愛的人談戀愛這種事﹖
還是指你活到這把年紀﹐什麼樣的愛沒談過這種事﹖

OH MY GOD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我是說。。。。。。

Monday, August 14, 2006

屋前一鴉﹐近來老是對我怪叫。
或猛拍雙翅﹑或低飛掠過。討厭非常。
我既不曾吆喝﹐亦無驅趕﹐何以獲此厚待﹖

百思不解,惶惶終日。無時不審視鏡中氣色﹐
窮目搜索﹐印堂可有包藏禍黑﹖

一天﹐見鄰家老爹指著那鴉劈頭就是一頓臭罵。
忍不住驅前探問因由﹐方知此鴉剛產子于門前芒果樹上。
終日鎮守巢側﹐閑雜人等一律怪叫侍候。就連同類﹐
但凡有好事者欺進叫囂﹐也必落得一頓窮飛猛啄。

茅塞頓開。難怪難怪。
蓋天地生靈皆有情。人如是﹐鴉亦然。
此去每逢怪叫亦不慍不火了。
雖聒噪不討喜如鴉﹐亦有非凡血性﹐
怎不教人望而生敬﹗